光影失色.

是个烂人了......请不要关注会失望的

【太中】叛逃一年后的太宰治(上)

*一些细碎的灵感

*私设很多


1.


太宰治从床上惊醒——他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噩梦。


这还挺少见的。


自他记事起,就再也没做过梦。


甜梦也好,噩梦也罢,都不曾出现过。


他一只手搭在额角,皱着眉开始回想梦里的场景。


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,看不清面容身形,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行为动作。


那人——


坠落。坠落。盛开成一朵妖艳曳治的玫瑰。


绝望,血腥,虔诚。


很符合他的审美。




2.


那个虚幻的梦被抛到脑后,太宰慢悠悠地走去洗漱。


薄荷味的劣质牙膏有点涩,他用舌尖抵了抵牙关,从冰箱中拿出昨晚吃剩的蟹肉罐头,银色的铝制拉环像是被人勒住了咽喉,歪在一边,微微露出里头白的透明的蟹肉。


“这么放着......好像会串味?”


这让他回忆起,某只黏黏糊糊的蛞蝓曾好多次拎着他的耳朵,对着他咆哮,让他不要再把打开过的蟹肉罐头放回冰箱。


“你是白痴吗太宰治,这么放着会串味啊!”


咆哮声似乎还在耳边回荡,太宰有些心悸,揉了揉耳朵。


幸好现在已经叛逃了。


他慢条斯理地用小勺子挖出蟹肉,开始用早餐。


餐桌——其实只是一张小胶木桌,就夹在冰箱左边和榻榻米前边的空地之间,上面堆满了东西:快递包装、完全自杀手册,两百日元买的二手腕表,速溶咖啡的塑料纸,印有蓝色斑点的水杯,上半年的新闻周刊,房主留下的几张过气歌手专辑的封面。


在靠近墙壁的最边缘位置,放了一本台历,是买安眠药和抗生素时药店送的,片假名写的“六月”这两个字印在左上角,底部用花里胡哨的艺术字,写着广告语。


他随意地瞥了眼餐桌,闲着的那只手准确地从那堆东西里捞出腕表。表带的黑色皮革已经磨损,银色的指针还在吃力地计算时间。


“嗯?已经九点了?”


太宰默了默,加快了用餐速度。今天事情还挺多的,不能这么磨蹭,包括但不限于去超市采购。




3.


对于一般人来说,叛逃的日子是很难熬的。


太宰就很淡定,即使他在黑市有七百万美元的悬赏。比如他现在就在横滨最大的商城里,准备采购蟹肉罐头。


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买罐头,如果被找到了,甩掉他们就好啦~


横滨是海滨城市,虽然不如邻居东京那样的繁华,但是很多地方还是可圈可点的。


来得有些早了,超市还没开,只能再逛逛。


今天潮湿闷热,他脱下那件平价的沙色风衣,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周围的商店:据说很好吃的咖喱饭店、全手工定制的服装店、绅士手办店、松岛先生的书店,一家很昂贵但是螃蟹煲做得非常棒......


“嗯?”


在一家以设计闻名的高奢饰品店的橱窗前,放着一条choker——一眼,只看了一眼,太宰就觉得这条choker就应该属于中原中也。


毫无理由的,理所当然的。


“啧,中也的狗链也要换一条了呢。”


他想着,推开了玻璃门。


门前紫色的风铃被牵动,发出了清脆的响声,店员很快就从内间走出来迎接他。店里开了空调,但还没完全制冷。大概也没想过会有人这么早来逛商场里。


那位店员小姐,看到他选的是店里最珍贵的一条choker,又看到他胸前的那枚波洛领结。顿时心中有数:这是一位大客户。马上发挥出她的毕生口才:“先生,您的眼光很好,这条choker是本店的新品,昨天刚送到横滨blablabla”


太宰很耐心的听完,笑容真挚:“可以赊账吗?”


店员:“......?”


“不允许赊账的,先生。”店员小姐保持着职业假笑,悄悄翻了个白眼。


太宰见状,叹了口气,看来不得不使用他的天赋技能:大忽悠法。




十分钟后。


“先生,您和您爱人的故事实在是太感人了......”店员泪眼婆娑,幸好画的是防水妆,没有很狼狈,太宰还非常绅士得给她递纸巾。


要忽悠成功了,他想着,鸢色的眼高兴得弯成月牙:“所以?”


“我愿意帮您把这条choker保留一星期,怎么样?”店员仿佛做了重大让步,一脸坚决的说。


太宰:“......”感情我之前说的都是白说?


做戏做全套,太宰还是表现出十分感谢的样子:“拜托了。”




4.


难道是我忽悠功力有所下降?


太宰一路上都在想着,这实在是太失败了。


然后——


他就走进了那家螃蟹煲做得很好吃的那家店,他现在万分需要用美食来抚慰一下他脆弱的心灵。


幸好之前把某位小矮人的银行卡顺出来。


太宰舒服得揉揉肚子,一分钱一分货,这家的螃蟹煲实在是好极了。走出餐厅,他才想起今天的真正目的,于是顺路拐向隔壁的超市,买了一大堆的蟹肉罐头——螃蟹是永远吃不腻的,用塑料袋装好,拎在手上,走出商城。


商城附近有一座教堂,走出去可以看到高高的尖顶,小小的十字架。还有一只钟。


现在是下午一点。




5.


横滨的夏日大抵是都是这般晴雨不定。


“真是糟糕啊。”太宰想着。他不得不躲在一家装横小巧的咖啡厅里。若不是雨来的突然,他甚至都不知道这里居然有家咖啡厅。


落地玻璃窗,几套浅茶色的桌椅,原木制的柜台,上面放着一捧新鲜的紫阳花,非常灿烂的一大株,宫崎骏的龙猫手办就放在花瓶边边。柜台后是竹木帘子,上面标着“不准进入”的字样。


唱片机正在播着歌曲,似乎是《川流不息》的专辑。


太宰不常听歌,但也知道这是昭和一位著名歌后的代表曲,是一位很治愈很安静的歌者。可惜现在的人已经很少听这种歌。


店长是一位温柔的夫人,穿着半长袖的白裙,用一根素色发髻挽发。


说明来意之后,这位夫人给他了一杯清茶,让他在这歇歇脚,就往帘子后走去。杯子不大,是普通的白瓷质地,边缘有一小圈蓝色的花纹,里面浮着几片微微打卷儿的茶叶。


道谢之后,太宰就端起这杯茶,微微地抿了一口,很苦,很涩,带有一点点凉意。


太宰治喜欢酒精的辛辣,喜欢蟹肉的鲜美。至于茶,却是不常接触。


所以尝过一口后,就只把玩着把手处细腻的浮雕。他挑的是个靠边位置,刚刚买的蟹肉罐头就放在台子上,半靠着玻璃窗。


唱片机还在缓缓放着歌,演唱的女声温柔而坚强,似乎坚信希望一定会出现。


窗外的雨在呜咽。




可惜了,太宰想着,本来还打算去和织田作聊聊天的,看来只能留到下次。


又呆了一会,雨势减小,他准备离开,手里的茶还有大半杯。


这是夫人的好意,不能浪费,他仔细地喝完了,把那几片叶子嚼碎,咽下去。


随后就走进一片滂沱之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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